陳遇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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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遇言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間上午的課已經全部上完。
到了午休的時間，初稚準備去食堂吃飯。
有同學就主動到陳遇言後邊問:“陳遇言，一起？”
“沒錯，當然一起。”另一個同學替他答應。
還有幾個聽到陳遇言要一起吃飯，也過來湊熱鬧:“那我們能一起嗎？”
也許不是陳遇言自戀，他這人緣確實好到沒邊。
—
午休過了後，下午第一節是數學，第二節就是體育了。
一開始低氣壓的氣氛隨著下課鈴聲響起一下子變得躁動起來。
數學老師覃芙，是個女老師，她不愛拖堂，眼看著快下課純純欲動的同學也只是笑著提前說:“下課。”
說完立馬有三兩個男生站起來。
“蕪湖！下課！誒，走去打球，下節體育。”
“我看行，陳遇言，打球？”
初稚望著窗外今天的太陽著實曬，但也只能認命下去上體育課。
如果全世界能留下兩門科目，初稚一定只選語文和英語。
學生們站著兩排，剛好陳遇言站在初稚後邊。
那體育老師看著人高馬大的，還有一身腱子肉，看著就讓人聞風喪膽。
“今天，是開學第一天啊。”體育老師在前面說話，後邊就有同學無視了那身腱子肉按耐不住了。
他開始叫陳遇言:“嘿，言哥嘿。”
可惜被體育老師聽見了，瞟了一眼隊伍中的人:“有的同學啊就是不老實，多動癥，這才沒站多久就當著我面躁動起來了，別以為我是瞎的！”
被說之後，那位同學立刻噤聲，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玩笑一樣，體育老師不計較，接著說:“由於是開學第一天，我打算給你們放個假，自由活動。”
像是先給了巴掌在給蜜糖一樣大家都不敢置信，除了初稚和陳遇言，所以人都驚呼:“老師，你真棒！”
很快，隊伍就解散了，一群男生擁著陳遇言:“接著打球？”
陳遇言:“打唄。”
一群人打球的打球，散步的散步，玩別的都玩別的。
好像大家都有朋友一起耍，有球打，有朋友陪著散步。
初稚一個人不知所措。
也許是習慣了。
初稚看到一塊草坪，還有一個大樹剛好能遮陽。
她走過去往那草坪上一坐，背後是籃球場，少年們歡快打球，面前是跑道同學們肆意奔跑，跑道圍著的是足球場，一群人踢得很灑脫。
或許，初稚本應該是那樣子的，歡快，灑脫，肆意的。
忽然就有一只貓竄出來，懶洋洋的躺在初稚旁邊，初稚撇頭看過去，突然笑出聲伸出手揉了揉貓咪的背。
“你也是一個人嗎？”
貓咪喵的一聲，像是回答了她的話。
初稚也回應:“嗯，我也是。”
突然一顆球砸向初稚的背，初稚吃痛一聲轉向後面看，有一顆籃球在她背後滾動，而後籃球和她被一個人的陰影籠罩，初稚擡頭看到一個男生爬網欄跨坐在最上面。
男生的後面有朋友還跟著喊:“陳遇言，不是你撿個籃球門就在你旁邊你不走爬這個幹什麽？”
陳遇言沒搭腔，抓著網欄從上往下跳去卻穩穩落地，卻把小貓嚇得快速跑走。
小貓被嚇走，按照初稚脾氣一點就炸毫不客氣的罵。
初稚:“你有病嗎？”
陳遇言彎腰撿起來籃球後托著籃球在手指上打轉，而後盯著初稚看:“它不是一個人。”
初稚面無表情和他對視。
怎麽是他。
專門來和她作對的吧。
初稚瞪著他:“你偷聽我講話”
陳遇言笑道:“它是一只貓。”
“……用你說啊 ! 還有你知道它是貓，它膽子小你知道嗎”
陳遇言: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還亂扔球。把我的貓嚇跑了。”初稚無語接著又罵一句:“你有病。”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陳遇言抓著球勾起嘴角。
真是罵到心裏去了。
陳遇言盯著初稚離開的背影，直到他的肩被拍了一下，是兩個朋友揶揄道:“心動啊？”
陳遇言不置可否。
他來直寧中學這麽一趟也就下午的時間就對一個女生一見傾心不假，但他更多覺得這個女生很孤單，滿滿的故事感。
“那我們得幫言哥打聽打聽哪個班的。”
陳遇言嗤笑一聲:“不用。”隨後拿著籃球回了球場。
打聽什麽，他前桌。
初稚換了一個地方坐，是一般早上升旗儀式的地方，雖然離籃球場不是很近，但也能看清人。
準確的說是看清陳遇言。
看著看著，初稚覺得煩了，她的背被砸的不輕，到現在還有點疼。
這人有門不走，爬什麽網欄，裝逼，打個籃球也能砸到她。
初稚嘆了口氣，課進行到一半，她就跑去跟老師請假。
還好體育老師很友好的同意了。
之後，初稚回到教室就趴著桌子上瞌睡，下課鈴聲響了她都沒聽見。
直到有人把她拍醒。
初稚一擡眼就見到陳遇言那張臉。
……
沒有比見到他更無語的事情了。
“嗨，前桌。”陳遇言很自在的打招呼。
初稚嘆了口氣:“這位同學，我們熟嗎？”
陳遇言不躲閃和她對視:“前後桌關系，你說熟不？”
……行 “那你還挺自然熟。”
陳遇言突然就來勁了:“前桌，還生氣呢？”
這問題問得好。
初稚今天一天憋著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。
“是啊，因為你的原因我開學第一天第一節課下課之後我只能被迫去外面，雖然你都幫我把桌椅擺好功過相抵我就不說什麽了。”
陳遇言:“那我……”
“可是你打籃球籃球偏偏就砸到我，雖然不是故意的……還把貓咪嚇走了，真的過分。”
“就是故意的，我砸的你。”陳遇言打斷初稚說話。
初稚:“……”不是，請問有誰會像他那樣，承認那麽幹脆。
陳遇言卻笑起來:“為了引起你的註意。”
慌繆，真的很慌繆。
“你有病啊。”初稚被氣得臉都紅了:“你這個人很搞笑誒，為了引起註意就可以隨便砸一個人嗎？這樣很危險 ! 萬一砸的不是背呢，是腦袋，你得負全責的，知道嗎。”
陳遇言沈默一瞬，又說“不會，計算好的，只會砸到背。”
“你 ! ”
“而且，我會負責的。”
初稚說得話被堵的啞口無言，憋一股氣沒地撒，只能氣沖沖說:“神經病。”然後轉過身就沒理陳遇言了。
但似乎，陳遇言笑了然後就回座位了。
他其中兩個朋友人都傻掉了。
“你說言哥會不會是被人女孩子討厭了，所以化悲憤為興奮。”
“才不是，言哥根本不在乎，好嗎？我看那女的兇巴巴的，長得也就一般，要不下課給她點警告。”
“不得行，萬一言哥生氣，怪罪我們呢，實在不行，給他介紹其他溫柔小姐姐嘛。”
兩個人一致認同:“我們看行。”
今天第三節課終於結束了，還有兩節課就可以回家。
陳遇言本來一下課就想敲敲他前桌，但是被個煩人精給粘住了。
一下課就直奔陳遇言來:“言哥，言哥，走，有事兒。”他到陳遇言旁邊連拖帶拽的。
陳遇言不耐煩:“一天到晚能有什麽事兒？”
“隔壁班班花找你。”
聽到這話，陳遇言瞬間沒興趣不想走:“沒必要了。”
“什麽意思啊，言哥。”
陳遇言故意大聲道:“雖然知道我長得帥有很多人喜歡，但她已經沒有機會了，明白？”
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
“……”不是，哥，雖然你長得帥，但是你的嘴巴真的會讓你挨打。
“我已經心有所屬，雖然才認識短短一天說過那麽幾句話，還都是吵架的話，但是我，忘不了。”
坐在位子的初稚突然猛的站起來。
陳遇言還在自顧自說:“像我長得這麽帥的已經很少了，她一定會很喜歡我。”
陳遇言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一股惡流緩緩朝他逼近。
本來還跟他在一起的兄弟一溜煙跑走了。
初稚臉色難看到極點，走到他旁邊幾乎是咬牙切齒:“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沒什麽，實話而已。”陳遇言尾巴翹得老高。
初稚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那麽那麽那麽那麽自戀且臭屁的人。
而且性格和行為真的非常讓人討厭。
“抱歉，就算你長得帥，我也是不會喜歡你的，請別太看得起自己，OK？”
陳遇言只是認為初稚在找借口，“來日方長，指不定哪天你就喜歡了呢。”
“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你覺得我會喜歡你？首先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天，我對你，一見鐘情是不可能的，其次，你……”初稚真的忍無可忍她脾氣本來就是一點就爆的類型，現在這樣根本就是無需再忍，她眼睛來回掃了陳遇言兩下:“你雖然長得是帥，但是你一天之內給我的感受卻是，自戀、驕傲、臭屁、性格不好、做的那些行為和語言非常讓人討厭，請你剩下和以後的時間我們倆就當普通同學。”
說完這些，初稚已經是氣喘籲籲。
陳遇言不知道臉皮是什麽:“嗯，誇我長得帥，有眼光。”
……不是，他聽力應該挺好的，只聽自己想聽到的。
初稚她累了，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。
初稚:“真有病，反正你這些話下次別再說了。”
“實話還不讓人說啊。”陳遇言滿臉笑意對上初稚:“啊對了，前桌，我沒去找什麽班花。”
“？”關她什麽事。
初稚不理解。
“還有，籃球那事，抱歉，雖然是故意的。”
初稚想快速解決，已經說了那麽多了:“你的道歉……我接受，但是以後別再跟我多說一句話。”
“……”沈默是今晚的康橋。
陳遇言第一次被拒絕，但他還挺執著:“確定不跟帥哥做朋友？”
初稚眨眨眼:“你朋友太多了。”
然後初稚就回座位上。
本來陳遇言想叫住她的，但是奈何這一場戲有太多觀眾。
差不多所有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。
陳遇言想了又想沒有叫住她。
算了，下次總有機會的。
她說他朋友太多了，是想當他身邊最獨特的那一個嗎。
意思是她對他也有好感。
這場“戲”得到了圍觀，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站在門口的班花在九班門口抓著衣服站了很久，她氣急敗壞。
她喜歡陳遇言，本來拖陳遇言的朋友來找他，誰知道一來就看見這個，人家根本對她沒有那個意思。
有人看到站在門口的她，叫道:“是蘇晴，她來我們班幹嘛。”
蘇晴哼的一聲，轉身就走，留下了個背影。
她才不會就這麽放棄呢。
其實都已經上課有一會兒了，只是老師還沒有來所以整得跟下課似的。
陳遇言百般無聊的拿起初稚的一小撮頭發，纏著他修長的手指繞啊繞啊。
而初稚沒啥感覺，因為他繞的幅度很輕。
過了大概一半的課，老師來了。
這剛開始，老師在黑板上出題，打算叫三位同學上黑板做。
題目出好了，老師低下頭開始準備叫人。
“呃……唐文蘇，陳遇言，初稚，叫到這三名同學上黑板做題。”
初稚和陳遇言從位子上站起來一前一後上黑板走去。
剛好，陳遇言站在初稚旁邊做題，沒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旁邊有動靜。
陳遇淮似乎在往她旁邊湊近聲音不大不小，正好初稚能聽見:“原來你叫chu zhi，哪個chu，哪個zhi啊？”
初稚:“……”初稚沒理他。
下了課，陳遇言自己去講臺那看了名單。
初稚。
陳遇言從講臺下下來的時候，經過初稚旁邊特意停了然後他誇大其詞:“嗯，確實挺稚嫩的。”
初稚還是不理。
陳遇言，臉皮特別厚。
陳遇言——未曾相逢先一笑，初會便已許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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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間上午的課已經全部上完。
到了午休的時間，初稚準備去食堂吃飯。
有同學就主動到陳遇言後邊問:“陳遇言，一起？”
“沒錯，當然一起。”另一個同學替他答應。
還有幾個聽到陳遇言要一起吃飯，也過來湊熱鬧:“那我們能一起嗎？”
也許不是陳遇言自戀，他這人緣確實好到沒邊。
—
午休過了後，下午第一節是數學，第二節就是體育了。
一開始低氣壓的氣氛隨著下課鈴聲響起一下子變得躁動起來。
數學老師覃芙，是個女老師，她不愛拖堂，眼看著快下課純純欲動的同學也只是笑著提前說:“下課。”
說完立馬有三兩個男生站起來。
“蕪湖！下課！誒，走去打球，下節體育。”
“我看行，陳遇言，打球？”
初稚望著窗外今天的太陽著實曬，但也只能認命下去上體育課。
如果全世界能留下兩門科目，初稚一定只選語文和英語。
學生們站著兩排，剛好陳遇言站在初稚後邊。
那體育老師看著人高馬大的，還有一身腱子肉，看著就讓人聞風喪膽。
“今天，是開學第一天啊。”體育老師在前面說話，後邊就有同學無視了那身腱子肉按耐不住了。
他開始叫陳遇言:“嘿，言哥嘿。”
可惜被體育老師聽見了，瞟了一眼隊伍中的人:“有的同學啊就是不老實，多動癥，這才沒站多久就當著我面躁動起來了，別以為我是瞎的！”
被說之後，那位同學立刻噤聲，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玩笑一樣，體育老師不計較，接著說:“由於是開學第一天，我打算給你們放個假，自由活動。”
像是先給了巴掌在給蜜糖一樣大家都不敢置信，除了初稚和陳遇言，所以人都驚呼:“老師，你真棒！”
很快，隊伍就解散了，一群男生擁著陳遇言:“接著打球？”
陳遇言:“打唄。”
一群人打球的打球，散步的散步，玩別的都玩別的。
好像大家都有朋友一起耍，有球打，有朋友陪著散步。
初稚一個人不知所措。
也許是習慣了。
初稚看到一塊草坪，還有一個大樹剛好能遮陽。
她走過去往那草坪上一坐，背後是籃球場，少年們歡快打球，面前是跑道同學們肆意奔跑，跑道圍著的是足球場，一群人踢得很灑脫。
或許，初稚本應該是那樣子的，歡快，灑脫，肆意的。
忽然就有一只貓竄出來，懶洋洋的躺在初稚旁邊，初稚撇頭看過去，突然笑出聲伸出手揉了揉貓咪的背。
“你也是一個人嗎？”
貓咪喵的一聲，像是回答了她的話。
初稚也回應:“嗯，我也是。”
突然一顆球砸向初稚的背，初稚吃痛一聲轉向後面看，有一顆籃球在她背後滾動，而後籃球和她被一個人的陰影籠罩，初稚擡頭看到一個男生爬網欄跨坐在最上面。
男生的後面有朋友還跟著喊:“陳遇言，不是你撿個籃球門就在你旁邊你不走爬這個幹什麽？”
陳遇言沒搭腔，抓著網欄從上往下跳去卻穩穩落地，卻把小貓嚇得快速跑走。
小貓被嚇走，按照初稚脾氣一點就炸毫不客氣的罵。
初稚:“你有病嗎？”
陳遇言彎腰撿起來籃球後托著籃球在手指上打轉，而後盯著初稚看:“它不是一個人。”
初稚面無表情和他對視。
怎麽是他。
專門來和她作對的吧。
初稚瞪著他:“你偷聽我講話”
陳遇言笑道:“它是一只貓。”
“……用你說啊 ! 還有你知道它是貓，它膽子小你知道嗎”
陳遇言: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還亂扔球。把我的貓嚇跑了。”初稚無語接著又罵一句:“你有病。”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陳遇言抓著球勾起嘴角。
真是罵到心裏去了。
陳遇言盯著初稚離開的背影，直到他的肩被拍了一下，是兩個朋友揶揄道:“心動啊？”
陳遇言不置可否。
他來直寧中學這麽一趟也就下午的時間就對一個女生一見傾心不假，但他更多覺得這個女生很孤單，滿滿的故事感。
“那我們得幫言哥打聽打聽哪個班的。”
陳遇言嗤笑一聲:“不用。”隨後拿著籃球回了球場。
打聽什麽，他前桌。
初稚換了一個地方坐，是一般早上升旗儀式的地方，雖然離籃球場不是很近，但也能看清人。
準確的說是看清陳遇言。
看著看著，初稚覺得煩了，她的背被砸的不輕，到現在還有點疼。
這人有門不走，爬什麽網欄，裝逼，打個籃球也能砸到她。
初稚嘆了口氣，課進行到一半，她就跑去跟老師請假。
還好體育老師很友好的同意了。
之後，初稚回到教室就趴著桌子上瞌睡，下課鈴聲響了她都沒聽見。
直到有人把她拍醒。
初稚一擡眼就見到陳遇言那張臉。
……
沒有比見到他更無語的事情了。
“嗨，前桌。”陳遇言很自在的打招呼。
初稚嘆了口氣:“這位同學，我們熟嗎？”
陳遇言不躲閃和她對視:“前後桌關系，你說熟不？”
……行 “那你還挺自然熟。”
陳遇言突然就來勁了:“前桌，還生氣呢？”
這問題問得好。
初稚今天一天憋著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。
“是啊，因為你的原因我開學第一天第一節課下課之後我只能被迫去外面，雖然你都幫我把桌椅擺好功過相抵我就不說什麽了。”
陳遇言:“那我……”
“可是你打籃球籃球偏偏就砸到我，雖然不是故意的……還把貓咪嚇走了，真的過分。”
“就是故意的，我砸的你。”陳遇言打斷初稚說話。
初稚:“……”不是，請問有誰會像他那樣，承認那麽幹脆。
陳遇言卻笑起來:“為了引起你的註意。”
慌繆，真的很慌繆。
“你有病啊。”初稚被氣得臉都紅了:“你這個人很搞笑誒，為了引起註意就可以隨便砸一個人嗎？這樣很危險 ! 萬一砸的不是背呢，是腦袋，你得負全責的，知道嗎。”
陳遇言沈默一瞬，又說“不會，計算好的，只會砸到背。”
“你 ! ”
“而且，我會負責的。”
初稚說得話被堵的啞口無言，憋一股氣沒地撒，只能氣沖沖說:“神經病。”然後轉過身就沒理陳遇言了。
但似乎，陳遇言笑了然後就回座位了。
他其中兩個朋友人都傻掉了。
“你說言哥會不會是被人女孩子討厭了，所以化悲憤為興奮。”
“才不是，言哥根本不在乎，好嗎？我看那女的兇巴巴的，長得也就一般，要不下課給她點警告。”
“不得行，萬一言哥生氣，怪罪我們呢，實在不行，給他介紹其他溫柔小姐姐嘛。”
兩個人一致認同:“我們看行。”
今天第三節課終於結束了，還有兩節課就可以回家。
陳遇言本來一下課就想敲敲他前桌，但是被個煩人精給粘住了。
一下課就直奔陳遇言來:“言哥，言哥，走，有事兒。”他到陳遇言旁邊連拖帶拽的。
陳遇言不耐煩:“一天到晚能有什麽事兒？”
“隔壁班班花找你。”
聽到這話，陳遇言瞬間沒興趣不想走:“沒必要了。”
“什麽意思啊，言哥。”
陳遇言故意大聲道:“雖然知道我長得帥有很多人喜歡，但她已經沒有機會了，明白？”
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
“……”不是，哥，雖然你長得帥，但是你的嘴巴真的會讓你挨打。
“我已經心有所屬，雖然才認識短短一天說過那麽幾句話，還都是吵架的話，但是我，忘不了。”
坐在位子的初稚突然猛的站起來。
陳遇言還在自顧自說:“像我長得這麽帥的已經很少了，她一定會很喜歡我。”
陳遇言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一股惡流緩緩朝他逼近。
本來還跟他在一起的兄弟一溜煙跑走了。
初稚臉色難看到極點，走到他旁邊幾乎是咬牙切齒:“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沒什麽，實話而已。”陳遇言尾巴翹得老高。
初稚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那麽那麽那麽那麽自戀且臭屁的人。
而且性格和行為真的非常讓人討厭。
“抱歉，就算你長得帥，我也是不會喜歡你的，請別太看得起自己，OK？”
陳遇言只是認為初稚在找借口，“來日方長，指不定哪天你就喜歡了呢。”
“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你覺得我會喜歡你？首先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天，我對你，一見鐘情是不可能的，其次，你……”初稚真的忍無可忍她脾氣本來就是一點就爆的類型，現在這樣根本就是無需再忍，她眼睛來回掃了陳遇言兩下:“你雖然長得是帥，但是你一天之內給我的感受卻是，自戀、驕傲、臭屁、性格不好、做的那些行為和語言非常讓人討厭，請你剩下和以後的時間我們倆就當普通同學。”
說完這些，初稚已經是氣喘籲籲。
陳遇言不知道臉皮是什麽:“嗯，誇我長得帥，有眼光。”
……不是，他聽力應該挺好的，只聽自己想聽到的。
初稚她累了，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。
初稚:“真有病，反正你這些話下次別再說了。”
“實話還不讓人說啊。”陳遇言滿臉笑意對上初稚:“啊對了，前桌，我沒去找什麽班花。”
“？”關她什麽事。
初稚不理解。
“還有，籃球那事，抱歉，雖然是故意的。”
初稚想快速解決，已經說了那麽多了:“你的道歉……我接受，但是以後別再跟我多說一句話。”
“……”沈默是今晚的康橋。
陳遇言第一次被拒絕，但他還挺執著:“確定不跟帥哥做朋友？”
初稚眨眨眼:“你朋友太多了。”
然後初稚就回座位上。
本來陳遇言想叫住她的，但是奈何這一場戲有太多觀眾。
差不多所有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。
陳遇言想了又想沒有叫住她。
算了，下次總有機會的。
她說他朋友太多了，是想當他身邊最獨特的那一個嗎。
意思是她對他也有好感。
這場“戲”得到了圍觀，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站在門口的班花在九班門口抓著衣服站了很久，她氣急敗壞。
她喜歡陳遇言，本來拖陳遇言的朋友來找他，誰知道一來就看見這個，人家根本對她沒有那個意思。
有人看到站在門口的她，叫道:“是蘇晴，她來我們班幹嘛。”
蘇晴哼的一聲，轉身就走，留下了個背影。
她才不會就這麽放棄呢。
其實都已經上課有一會兒了，只是老師還沒有來所以整得跟下課似的。
陳遇言百般無聊的拿起初稚的一小撮頭發，纏著他修長的手指繞啊繞啊。
而初稚沒啥感覺，因為他繞的幅度很輕。
過了大概一半的課，老師來了。
這剛開始，老師在黑板上出題，打算叫三位同學上黑板做。
題目出好了，老師低下頭開始準備叫人。
“呃……唐文蘇，陳遇言，初稚，叫到這三名同學上黑板做題。”
初稚和陳遇言從位子上站起來一前一後上黑板走去。
剛好，陳遇言站在初稚旁邊做題，沒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旁邊有動靜。
陳遇淮似乎在往她旁邊湊近聲音不大不小，正好初稚能聽見:“原來你叫chu zhi，哪個chu，哪個zhi啊？”
初稚:“……”初稚沒理他。
下了課，陳遇言自己去講臺那看了名單。
初稚。
陳遇言從講臺下下來的時候，經過初稚旁邊特意停了然後他誇大其詞:“嗯，確實挺稚嫩的。”
初稚還是不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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